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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节 (第2/2页)
昨儿那究哥儿似是也在马车上,我隐约瞧见个身影,只是人家没见礼。” 桂老夫人没有点评对方礼数,问温宴道:“你怎么想的?” “祖母与叔母刚才说了这么多,都没有顾上问我一句,我以为是长辈们拿主意,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了呢,”温宴顿了顿,若有所思地点头,道,“也是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我作为晚辈,该听祖母的。” 众人皆是一怔。 前半句听着是使性子、不满,后半句又乖巧老实,以至于一时之间,连桂老夫人都难以分清这话到底是真心的,还是在暗讽。 偏温宴神色和顺,一点儿都没有刺人的样子。 桂老夫人只能按下疑惑,试了一句:“宴姐儿若听祖母的,祖母可就答应他们了?” “祖母,”温宴此刻才微微摇了摇头,“父母大孝,这才将将一年,您让我与他家议亲,亲事敲定还得等上两年呢。 他家今日心血来潮,明年、后年呢? 兴许都不用等两年,他家就改主意了。 要我说啊,既然想结亲,还是应该二姐姐嫁过去,早些定下,也免得再有反复。 她喜欢季究,不是挺好的嘛!” 温慧听温宴几句话,心里的小人儿不停点头,在理在理都在理,没想到温宴不止会说话,还挺上道的。 她正要冲温宴一笑,听了最后那句,下意识地就问:“你不喜欢?季究有哪里不好?” 问完了,对上温宴视线,她莫名觉得不自在。 那温和又无奈的眼神,温宴仿若是在关爱一个傻子。 而那个傻子就是她温慧。 可她总不能指责温宴的目光吧? 温慧只能移开了视线,干巴巴地咕哝:“可我就是喜欢。” “你喜欢不就行了?”温宴回了一句。 要温宴来说,那季究不好的地方多了去了,她对顺平伯府的印象不深,但提起了季究大名,温宴上辈子可是如雷贯耳。 季究是小伯爷夫妇的老来子、幺儿,是伯夫人的眼珠子心肝宝,哪怕功不成名不就,祖母、母亲把他宠得上了天,小伯爷胆敢说季究一句不好,伯夫人能护着孙儿让儿子滚蛋。 正因此,季究被惯出了一身的毛病,进京后混账事情一堆,睡花娘搂倌儿,得罪了不少人,又逃回临安。 伯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护,闹得京城旧都都沸沸扬扬。 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是良配? 联系曹氏刚才的话,温宴也能想象顺平伯府态度调转的缘由了。 那季究昨儿在马车上,回去后闹死闹活看上她了,逼得祖母、母亲让步,小伯爷夫人大清早就挨不住,来桂老夫人跟前示好。 也难怪她是那么一种口气,这自打脸的酸爽,可不就是硬着头皮、尴尬又不自在。 温宴看不上季究。 温慧坚持要这么亲事,温宴总不能跳起来拆了。 拿上辈子的事情说道,温宴敢开口,也要温慧敢信。 话说回来,这就是温慧的一厢情愿,顺平伯府若对温慧有意,前回就不会冷脸拒了桂老夫人了。 这事儿成不了,温宴又何必当恶人。 桂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个孙女身上转了转,而后看向曹氏。 曹氏心领神会,起身回自己院子,也把温慧和温婧带走了。 温慧不愿意,曹氏劝她让老夫人细细琢磨与伯府应对的说辞,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 二房离开,桂老夫人也不避讳安氏,与温宴道:“宴姐儿,你父母都不在了,祖母得先考量你。既然顺平伯府开口……” 温宴笑了笑,她知道温慧成不了,桂老夫人这个当面被拒过的,又怎么会想不通? 孝期未过,这在老夫人眼里并不是问题。 合了八字定了亲,婚期押后就是了。 送上门的好事,桂老夫人断不会推出去。 这么一想,温宴便道:“我有话想悄悄与祖母说。” 桂老夫人应了,让安氏与婆子、丫鬟们都先出去,只余她们两人。 温宴问:“您听说过霍以骁吗?他是三皇子的伴读。” 桂老夫人眉梢一扬:“你是说霍太妃娘家那位侄孙儿?似有传闻他是……” 温宴点头:“传闻是真的。” 桂老夫人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。 温家居临安,远离京城,但祖上毕竟是侯府,多多少少能听些消息。 何况,有关霍以骁的那些传闻在朝堂上不是什么秘密,京城官场私下都在猜,只是谁也没有证实过,也不敢证实罢了。 霍以骁明面上是霍家子弟,实则是皇上的亲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