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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节 (第2/3页)
方弛远的脑袋, 这个动作是在方弛远小的时候她喜欢做的,自从方弛远考上举人之后, 赵青春已经很少再做了。 “船上的药带了吗?” “有我在, 还担心方弛远会生病啊?” 赵青春抬头看了看风大夫, 这次出去本来是打算还赵青春和方喜云都跟着去京城照看一个月的,只是现在家里的事一大堆, 方弛远只是留下了方家基业的底子, 至于这个基业该怎么盖,还要看方喜云这几个人的努力。 “娘, 有风大夫在, 他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, 不会有事的。” “当当当。”几人正在院子里说话, 大门被人轻轻的敲响了。赵青春赶忙对方弛远说:“再披一个袍子,早上冷,你喜延叔来了,我去开门。” “好。”虽然不觉得冷,但是方弛远还是听话的把袍子床上了,他不喜欢离别,尤其是这样的长期离别,以前去各地参加科举,他知道自己会回来,还不觉得是离别,只是现在连归期都不知道,心里难免有些伤感。 开了门,方喜云依旧是很久以前那种短衫打扮,雾气在门外萦绕,他露着粗壮的胳膊坐在牛车上:“弛远这次走,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啊!” 方喜云话音刚落,赵青春就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,声音小小的,像是小声的猫叫,方弛远的心一瞬间疼了起来。 “娘你不要担心,上京那边有我几个师兄在……”安慰的话刚开口,方弛远就有点说不下去了,他拿着行里默默的放在了牛车上。 上了牛车,赵青春也想上去,方弛远制止了她:“回去吧娘,以后想我了就和爹来上京看看我,我给你们留的钱你们不要省,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买什么买什么,知道吗?” 告别的话只说了两句,方弛远就强忍着不舍转头对方喜延道:“喜延叔,走吧!” “嗯。”方喜延点点头,一挥手里的牛绳,“那就走了。” “嗯。”方弛远忍着酸楚点了点头。 刚走没多久,看着赵青春夫妇的人影越来越小,“哥!”方弛星只穿了一件外套,光着脚就跑了出来,“哥你让我见你一面啊!哥!” “咱停吗?” “不停了,走吧!” “唉。”方喜延拉着绳子,马车又慢慢的走了起来。 “你不见弛星那妮子最后一面啊?” “昨天陪她说了半天话,我怕我见她,我就不舍得走了。” 风大夫苦笑了两声,“什么容易,做官也不容易啊!” 牛车慢慢的行着,路过村口大树的时候,方弛远突然让方喜延停了下来,他把包袱里的束腰拿出来一条,绑在了大树的枝干上。 风大夫看了摇了摇头,方喜延不解的问:“那得是新的吧,还没有用是不是浪费了?” “没有,就那条吧!” 临走在村口的树上挂一条丝带是他们这一带走商的传统,寓意着回家有期,只是后来因为他们这里走商的人越来越少,渐渐的已经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习俗了,方弛远也是因为在书籍里见过才知道。 “回家有期。”风大夫看着大树上飘着的白色丝带,轻轻的叹了口气,不知道他现在回家的期限,是否是心里预期的期限。 牛车一路上慢慢行着,方喜延就算不会说话也一直再找着话题和方弛远聊,方弛远对他笑了笑:“喜延叔,你的意思我明白,只是我现在想静静,一会就好了。” “好。”方喜延讪讪的闭了嘴,驾着牛车不再说话,一路沉默,三人到了码头。 码头的车票是方弛远托李青才买的,他没有找李云长,现在看到李云长太沉重了,一看到他满头的白发,方弛远就只觉得是后会无期,心痛难已,他曾经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当官,想来想去就是为了让家里好过,现在愿望算是完成了,只是他自己却被困在了朝廷的牢笼里,任职命令已经下达了,他不去就算抗旨,抗旨的罪名他担不起。 “风大夫,走吧。”赶到码头的时候,时间已经是辰时了,码头上人来人往,方弛远看着竟有种不真实的感受。 “好。”风大夫背着他的药箱,方喜延找地方停了马车,帮着方弛远把东西送上商船。 “回去吧。” 方弛远朝方喜延挥挥手。 “以后好好保重身体。” “嗯。”方弛远笑笑,“喜延叔也要保重身体啊!” 两人一个站着船上,一个站在岸上,互相看着笑了笑,方弛远头一转,刚要走进商船里。 “弛远!”一个苍老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