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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我还没死 (第2/2页)
么回答才是上策,谁要你在一边多嘴? 再说,我是正使,你不过一个陪从的门客,齐王为何巴结你却把我晾到一边? 其中必定有鬼!” 范雎睁开被打肿的眼睛还想争辩,信陵君一摆手: “不必说了!” 转脸望着魏齐: “相国,须贾大夫可能是误会了,我同这位范先生曾有一面之识。 因爱他口齿敏捷、思路清晰预留在自己门下。 然而他却耻于见异思迁,不肯弃旧交而攀新贵,使无忌十分钦佩。 请相国三思: 范雎连须贾都不愿背弃,又怎能叛国通齐?” 不想,被打得半死都不吭一声的范雎,突然放声大哭: “良禽择木而栖,是我昏了双眼把猪狗不如的人当朋友! 我、我悔啊!” 须贾还懂得害臊,悄悄地躲到阴影中。 信陵君直视魏齐: “相国,确是误会,我担保,放人吧!” 魏齐怎肯承认自己错了? 摇摇头: “还得调查!” 信陵君看着血肉模糊的范雎,真急了,竟然哀求: “给我个面子。” 魏齐冷冷一笑: “公子,您的面子的确不小,可您这棵树大不过齐王。 范雎可以不因您而背须贾,却可能为齐王而叛国。 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,不能屈从您的私意而误国家!” 信陵君火了: “我只是不忍看范先生蒙冤受屈,你竟疑我为私?” 魏齐转过身去: “为公为私,你自己清楚,公子虽是王弟,我相府公事繁忙。 恕不奉陪!送客!” 干脆往外撵。 信陵君气得几乎哭出来: “魏相国!魏齐! 你这么固执,总有一天会后悔的!” 但固执的魏齐,出于政治目的,却坚持须贾的谗言和自己的判断,定要范雎承认叛国: “做贼的骨头都硬,不打碎他不肯招! 打!给我狠狠地打!不招供就打死他! 非让无忌这小子看看谁对谁错不可!” 范雎是死定了,因为他绝不会招认。 于是鞭子换成板子、木棒,真的打碎了他身上的骨头,发出“啊”的一声惨叫…… 魏齐在钟乐歌舞的助兴中,向众官员频频举杯,开怀畅饮。 打手来报: “范雎已身死气绝。” “可有招供?” “无招。” 魏齐大怒,把酒杯朝案上狠狠一墩: “那就把他扔到厕所里,用屎尿泡着,让他死了也不好受!” 须贾马上叫好: “我去撒第一泡。” 可怜的范雎,并没被屎尿送上西天。 反倒因伤口受到强烈刺激而疼得甦醒过来,又回到可怕的人间,在夜深人静中呻吟。 这可让看守的老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幸亏他年纪大了,不知从死人堆里几进几出地爬过多少次。 现在又是整天醉醺醺的,早已分不清生与死的界限,也就把“鬼”看得同人差不多。 忘记了什么叫“害怕”。 但这种呻吟声有气无力,又尖细、又嘶哑,似哭似唱,让人听着心里难受。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,就从睡觉的小窝铺里钻出来,走到厕所,踢了横卧在地的范雎一脚: “你要是觉着自个儿死的屈,就到西山大神那儿喊冤去。 别在这儿搅得人心神不安,睡不好觉!” 这一脚,倒把范雎踢得更清醒,微弱地哼哼道: “大哥,我没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