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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 (第3/3页)
总有一种难言的兴奋, 他看着走过来的崔九溪,笑了一声,“九溪, 还好你没有跟我一起去。” 崔九溪一愣, “殿下,这是何意?” “我发现你不在我后头跟着的时候,我和她相处得更好, 今日的气氛就不错。” 崔九溪一阵无语,“可属下没有打扰您, 还能帮您出出主意。” 太子一只胳膊肘支在案上,托着下巴慢悠悠笑着回,“大抵我更合适与她单独相处吧。” 崔九溪还能说什么呢,唯有笑笑罢了。 他正要告辞,忽地想起来便问太子,“殿下今日和温姑娘坦白了没有?” 太子沉默了一瞬, 而后托着下巴的手上移, 将脸盖住了, “没有, 我还是没准备好。” 哎哟他的祖宗, 崔九溪急得内火直窜, “殿下,今日是这样好的时机, 您给温姑娘准备了惊喜, 她一高兴, 哪里还会追究殿下的隐瞒呢?殿下错失了这个良机,下一次可轻易遇不着这样的好时机了。” “今日她待我确实软和,但……”太子坐直了问崔九溪, “温浓说她和雪和‘早就没有’是什么意思?莫非她和雪和没有下文了?这几日玉麟卫探来的消息如何。” “那几个保护温姑娘的倒是没有与属下说这些,也不知是不是看得不够仔细。殿下怎么不直接问温姑娘?如此重要的问题,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为过吧。” “她害臊了,我还要逼问么?”太子这时候想到了一个主意,说,“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,正好我还没有以‘允之’的名义给她寄生辰礼。” 于是铺开纸笔,在信上说,“犹记得浓浓生辰就在月底,匣子里是我自己画的样式,看一看可还喜欢。另外,浓浓幼时曾说长大之后便嫁给我,虽说童言无忌,却叫我记挂了许多年。不知浓浓如今可有心上人?” 比起“太子”的扭捏迟疑,“允之”这里可谓直白到令人咋舌。 一旁的崔九溪叹为观止,“殿下,您就这么直接问了?” “嗯。以一个儿时玩伴的身份关心她,也不算过。纵使她觉得我过了,我也只在信上尴尬一会儿,改日还可以继续筹谋。” 崔九溪听完,想了想,终于明白了。原来殿下这许多的慎重迟疑,皆是因为他作为太子的时候浑身都是包袱,生怕将自己置于尴尬无措的境地。 太子将海东青招来,侧头问,“对了,海王最近是不是又贪玩了。没有把温浓的信件捎过来,自己倒夜不归宿了。” 崔九溪答,“殿下,这事儿小温都与属下说了,海王这些天都在他那里,大抵是觉得自个儿交不了差,躲他那里去了。” 说话的时候,海东青心虚地缩了缩脑袋。 太子好笑地敲了敲它的小脑瓜,“去他那里做什么,要是叫温浓瞧出了什么端倪,以后你专送最远的信,听见没?” …… 温浓沐浴的时候便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。 太子拉着她跑的时候其实有点弄疼了她,那会儿她的手臂恰好往后甩,他则拉着她往前带,使力的方向相背,便疼了那一下。 现在已经不疼了,只是那种紧紧握住她往前拉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腕子上。 她抬眼,又看向自己脱下来的衣裳,最下面是他的狐裘披风,上面则叠着她的裙衫。一堆雪白颜色上面一层鲜艳的红,两个反差及其强烈的颜色撞在一块竟意外地和谐。 “姑娘,该出来了,再洗下去水要冷了。”外头梨汤的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。 温浓答了一声好,站起身,水珠咕噜噜地从身上滚下来。 “姑娘,今日又来了信,奴婢给您取下来了。这回还有一个窄长的木匣子,您出来来打开瞧瞧吧。” “好,我出来了看。”温浓说着,将身上擦干净了,披上中衣,而后抱着衣裳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