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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 (第1/2页)
“傅歧?祝英台?” 马文才直接喊出了声。 “啊,马兄回来了!梁山伯,你今日怎么也回来的这么晚?” 傅歧被马文才的叫声惊得一跳,再闻声看去,两人已经近在眼前。 “他居然不在院子里玩狗,来找你干嘛?” 马文才皱眉看了祝英台一眼。 祝英台素来藏不住话,所以马文才直接问了祝英台。 谁料祝英台居然没有正面回答,反倒笑着摇头晃脑,意味深长。 “这个嘛……是个秘密。” “是是是,这是个秘密,祝英台,你要保守秘密啊!” 傅歧喜出望外地跟了一句,又直接一扯梁山伯的手臂。 “走走走,天色已晚,我们回去休息吧。” 梁山伯看了眼倚门眺望他们的祝英台。 此时灯火昏暗,手持着灯笼的祝英台大半面孔都掩映在昏暗之中,只有一双清澈的眸子格外璀璨。 这清澈的目光有种难以言喻的能力,无论心思深沉如自己,还是心性高傲多疑似马文才,在看见这双眸子后,总是能得到一种奇异的平静。 哪怕情况再怎么恶劣,他们都不会防备祝英台,也不愿见到这双眸子染上任何阴霾的颜色。 爱护祝英台,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? 因为他们最初,都有这样的眸子。 可惜…… “马兄,祝兄,那我们就先行告辞,回去休息了。” 梁山伯任由傅歧拉着,被扯出了院子。 两院离得太近,梁山伯已经进了自己的小院,依旧还能听到隔壁祝英台絮絮叨叨的声音。 “哎马文才马文才,自从你帮了梁山伯以后,和他关系也好起来了哇!” 她的笑意似乎都能透过围墙穿入他的耳中。 “就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总觉梁山伯最近避着我……” 刹那后,梁山伯被傅歧拉入一片漆黑的屋内,大概是从刚刚的光亮处陷入了漆黑,他的心情竟有些低落,难以承受地闭上了眼睛。 没一会儿,他紧闭的眼睛却感受到了光的存在。 “梁山伯……” 傅歧刻意拖长喜悦的声音,推了他一下。 梁山伯睁开眼,差点被吓了一跳。 手持着油灯的傅歧正带着某种神秘兮兮的笑容看着他。 屋子里其他灯火都没点亮,唯有傅歧面前这一盏油灯,灯火飘曳,将傅歧的脸孔也映照的在光线中扭来扭去、支离破碎,再配上一脸古怪的笑意,越发显得阴气森森。 他没当场叫出来,已经是坟前结庐三年见多了鬼火的经历在支撑了。 “梁山伯……”傅歧像是勾魂使者一般悠长地唤着他的名字,“我们的好日子到了……” 什么鬼? “我去把屋子弄亮一点!” 梁山伯实在受不了傅歧装神弄鬼,准备站起来点蜡烛。 “别点别点!就那么几根蜡烛,先省着点用!” 傅歧一面拉他,一边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地上,笑眯眯地在怀中掏着什么。 “我家长辈曾说庄园主富甲一方的,有些比高门过的还要奢靡,我以前一直都不信。” 什么庄园主不过就是乡野间的地主而已,哪里会比簪缨世族钟鸣鼎食之家还要奢靡? 傅歧边说边从怀里掏啊掏啊,掏出一大把金银锞子。这一把锞子各个都做成讨喜的模样,有的是“马上封侯”,有的是“喜鹊登梅”,还有些长方形做成笔墨砚台的,一个个拇指大小,却精致无比。 哪怕不看它的材质,单看这些精致的物件,也足以让人心中生喜。 他“啪”地一把将这把金银锞子拍在地上,笑得一片满足。 “现在我信了!祝英台家真是有钱!” 傅歧数着地上的金银锞子,“我找他借钱,他说铜钱怕我不好拿,直接开匣子给我抓了一把压胜钱。这只是他过年得的压胜钱啊,我过年我娘能给我一把银锞子就不错了,他居然有一匣子!” 梁山伯愣愣地看向地上的金银,只觉得十分刺目。 这些钱哪怕十中一二,他这辈子都没见过。 他父亲任山阴令时明里暗里也有不少收益,可上下打点后再为他搜集各方书册、置办仪仗官服、养活私聘的县吏之后,往往剩下的钱财,过的还不如普通佃户。 他的家境一直清贫。 祝英台并不讲究排场,平日里所用的器具也都是低调之物,甚至有吃他的粟米饼吃的津津有味之时,有时候甚至让他忘了,两人之间原来也有天差地别。 如今傅歧这一大把金银拍在自己面前,他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“门当户对”,“物以类聚”。 即便是他缺钱,也是绝做不出向祝英台借钱的事情的,若是祝英台真给了他这么多钱,他恐怕还要诚惶诚恐地谢绝好意,什么都不敢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