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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楼之珠玉_93 (第4/5页)
于马上,对阵前五皇子颤颤巍巍地试图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,只道是:“……兄弟反目,于情于礼皆不相合,即便苟得大宝之位,亦难逃天下之人讨伐,麟儿何必偏生走至这般地步?……” 不料五皇子闻言,不过冷笑一声,亦不接忠顺王这话,惟道句:“皇叔误会了,此番并非是兄弟反目,乃是为清君侧而来。那宛立俊仰仗皇兄纵宠,有恃无恐,乱我朝纲,本王领兵前来,惟欲讨伐宛立俊,皇叔自可就此回报与皇兄。” 忠顺王闻言,哪里肯信,自知劝和已是不能,只得长叹一回,两军开战。 期间忠顺王身侧的副官身手过人,乱军之中,尚能百步穿杨,一箭向五皇子射来。幸而五皇子警觉机敏,挥剑挡下。随后五皇子示意稌永递来震天弓,亲手张弓如满月,对准忠顺王,此番三箭齐发,一支箭正中忠顺王面部,一支箭正中忠顺王身侧副官喉部,射了个对穿。首帅中箭,忠顺一派登时大乱,五皇子随即下令己方猛攻。忠顺之人溃不成军,丢盔弃甲、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。随后忠顺王只得率军退回保定城中,闭门自守。 此番忠顺王被五皇子射中面部,元气大伤,亦不敢再行领兵出城与五皇子硬拼。心下直恨得牙痒痒,心下只道是老五乃本朝第一高手之事无人不知,兼有武曲庇佑,这般隔着战场放他冷箭亦射不中他,反倒着了他的道。忠顺王一面召来军医替自己诊治,一面暗忖此番不可就此出城,需从长计议。随后又长叹曰自己如今当真是上了年纪,精力、身手与了二十年前,自己马上征战那阵子,可谓是相去万里。彼时老五尚且年幼,不过十一二岁,便可持剑与正当壮年的自己比试过招。如今时过境迁,战场相逢,却是敌我之分,你死我活了。彼时何曾料想到今日。 一面于心底感叹一回,一面思忖之后却是如何是好,这般死守在保定城中,自己所得之令,乃是将五皇子击毙于京城之外。若是一味闪躲,令老五就此饶过保定城而北上进攻京城,便也功亏一篑。 不料此番正令军医治伤,却忽闻卫兵急匆匆奔进大堂,报曰:“王爷不好了,五王爷的人马攻入城中了!” 忠顺王乍闻此言,大惊失色,将那敷药的军医顺手一推,立起身来说道:“各城门俱是紧闭的,老五如何进来?” 那卫兵道:“似是有人从城内开了城门!” 忠顺王:“……!” 却说五皇子此次北上进攻,所有路线并途径的城镇皆安插有内应,俱是部署筹划了多时,可谓准备万全。此番待忠顺王领兵退入保定城中,五皇子方命人从城外放出信号,通知城内的内应,装成守城士兵的模样,潜进城门机关处,杀死城门处的守军,大开城门,放了城外五皇子之军进入。 此番五皇子领兵骤然杀入,将忠顺王杀了个措手不及,领着一干亲卫,开了北门,令人在南门处掩护,方才从北门逃出城外。谁知对了这等伎俩五皇子早已是司空见惯,令手下之将饶至北门外埋伏,沿途设置绊马索,又埋伏了弓箭手。可怜忠顺王领人千辛万苦杀出城来,堪堪一出城,便中了埋伏,又为流矢射中,倒成了个“出师未捷身先死”了。 当夜激战,五皇子已拿下保定城。自此,五皇子势如破竹,沿途守军闻风丧胆。不过十日,便攻破京城。景治帝闻知,尚欲放火自焚,不料五皇子已率军攻入,未及火势蔓延,便着人扑灭。此番跌坐在地的景治帝只见五皇子缓缓步至跟前,手持一柄燧发枪,正是出京之时贾珠所赠,枪口正指着景治帝。 只听五皇子说道:“皇兄,见罢此物,想必今日之局,你亦是不难预料。” 景治帝:“……” 五皇子又道:“彼时臣弟依皇兄之命出任山西巡抚,期间臣弟尝以剑两度击杀刺客,以此枪击毙两名刺客。缘何如此,皇兄自不会不晓,他们皆是奉皇兄之命前来取弟性命。待臣弟第二次以枪击毙刺客之时,弟决定将第三发子弹留于皇兄,作为皇兄归宿。此枪为那人所赠,本用以自卫之故。如今,亦算物尽其用了。”话音刚落,伴随着扳机声起,弹头始发,正中景治帝前额。 一月之后,五皇子即位,改年号景元。彼时贾珠于川省任内方逾二载,便接到回京诏书,被景元帝擢为兵部尚书。 却说自贾珠闻知煦玉凶讯伊始,只道是煦玉外任他省,殚精竭虑,如今竟得了个客死异乡之局,真乃天道不公。如今亦是心如死灰,除却公务在身之时着了官服,其余时日皆着素服,整日食斋啖素。心下暗笑自嘲曰到底寡妇守丧二十七个月亦可改嫁从了他人,自己若是一直如此,过个二三十年,大抵便可得了贞节牌坊了。 而此前日日盼着三载之期过去,自己可得归京述职,借以与煦玉团聚。不料任期未过,便闻知煦玉凶讯,自此便死了回京之心,再无念想,整日里宛若行尸走肉一般。总归了是自己独自一人,在何处过不是过。大抵就此老死在这大邑县中,做那闲云野鹤,适或自在些许。之前亦曾闻说京师情势风云变幻,如今堂上已是变了天,对外宣称景治帝于大殿中自焚,五皇子即了位。贾珠闻罢此信,彼时亦尚未将之与己身命运联系起来,仍日日进了县衙升堂,安心做自己的七品知县。正值此时,圣旨方至。 闻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