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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2/3页)
拦到一辆空车,我赶紧冲上去,然而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却从我身后窜出,快我一步上了出租车,直接对着司机报了个地名,接着命令道:“快开车,我要去接人。” 我回过神来,三两步冲上去,对着副驾驶室道:“先生,这车是我招的!” 出租车司机也作证:“没错,是她们先招手的。” “妈的,是老子先坐上来的。”那男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,满嘴脏话,对着司机吼道:“别多事,赶紧开你的车!” 司机见那男的不好惹,只能对我做个抱歉的神色,想要开车。 若是平时,我可能遇见这种人会忍气吞声事后画圈圈诅咒他被爆菊。然而此刻小猴子躺在我怀里烧得连呼吸都弱了,我顿时怒向胆边生,直接将副驾驶车门拉开,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直接将那高壮男人给生生拽出了车。 那男人估计也没想到我会有这般神力,顿时愣住了,反应过来后立马脏话模式大开:“你个臭娘们,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是不!老子……” 我抱着小猴子,眼睛里燃着火,用平生最大的声音怒吼道:“我孩子现在发烧,必须要去医院,要是你再在这里耽误我送孩子去医院的时间,老娘直接跟你拼命!” ☆、第二章 (6) 估计我的模样跟母夜叉没什么两样,那男人周身瑟缩了下,接着小傲娇地从大鼻孔里哼了一声,道:“算了,好男不跟女斗,老子让你。” 我懒得和他废话,叫着我妈一同上了车。 儿童医院里简直是人山人海,基本一个孩子的标配就是三个大人加一个卡通氢气球。 我在人群里抱着孩子排队挂号跑上跑下找诊室,好容易找到诊室,又发现诊室外排了一队长龙,我抱着小猴子等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轮到我们。之后又去验血,小猴子怕疼,哭得满身是汗,我抱着哄了半天。医生看了结果初步诊断小猴子是口腔疱疹引起的发烧,让打针吃药。我又带着小猴子去做皮试,小猴子又是一番遭罪,哭得撕心裂肺。 好容易待小猴子平息下来,我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,精疲力尽。 因为皮试结果要等二十分钟左右,我妈接过小猴子,让我先去洗手间洗把脸。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,我发现基本所有来看病的孩子都被爸爸抱在怀里。不管孩子们的爸爸是高大矮小强壮瘦弱,他们身边的妻子都像是有了主心骨,脸上没有丝毫茫然无措。 平时并不觉得,但到出事时,女人总归是希望有个男人依靠。 这时的我,瞬间明白什么叫孤儿寡母。 折腾一番,此刻已经是深夜,走廊窗外的夜空深邃,这样的黑令人更觉孤苦无依。 在我和小猴子如此煎熬的时刻,董承业呢,他在哪里?是在小女孩的温柔乡里缠绵?是在狐朋狗友的奉承话里得意洋洋? 进了洗手间,我打开水龙头,用力地将水浇在面颊上。夜里的自来水有些冰凉,扑在皮肤上激起了连串的鸡皮疙瘩子。一不小心,水进了鼻腔,我大声呛咳着,眼泪滚滚流下。 我用呛咳声来掩饰自己的哭泣。 我累了,太累了,浑身疲乏,甚至连呼吸都失去了力气。 工作上的倾轧,照顾孩子的疲乏,经济上的压力全都压在心上,将一颗心压出血水,压成死肉。 在我与董承业的这桩婚姻中,我作为受害者跌入了人生的谷底,而董承业这个犯错者却仍旧逍遥着。 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离婚的决定产生了怀疑,是不是就像杨蓉所说的,我是个傻子,生生地便宜了第三者与董承业。我是不是应该和杨蓉他们一样,将伤害埋入心底,展开笑容维持着自己貌似完整的家庭? 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 我不过是个女人,如何用血肉之躯与这个社会对抗。 我想起了自己的境况。我身边的好些同学至今待字闺中,周末约朋友出来逛街k歌,长假时独自出国旅游,无忧无虑,自在逍遥。不过是相同的年龄,我过得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