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声_16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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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舔舐我的嘴唇,像某种渴望水源的哺乳动物,然后把它叼起来用牙齿搓磨,我害怕他咬我,下意识地收回脑袋,结果被结实地咬了一口。
  被咬是这种感觉,肉会凹陷下去,牙齿离开之后渐渐复原,复原的规程仍然伴随着疼痛。
  余痛。
  有这个词吗?
  “声声,不要躲。”
  他又把我的脑袋捞回去,唇覆盖上来,舔我的舌头,用他的舌头带着我的舌头转圈。
  他进入了我。
  被填满...
  他又回来舔我的嘴唇,伴随着律动,然后牙齿咬住,这次我没有躲,下半身和他连在一起,我们在彼此体内,我能躲到哪里去?我以为会被狠狠的咬一口,但是没有,他只是稍微的轻轻咬了一下,然后包裹住,像是在安慰我的嘴唇。
  和我受惊的灵魂。
  不知道做了多久...
  他起身开了罐啤酒,喝了两口,拉开窗帘,关掉夜灯。
  让月光照在我们身上
  又或者
  我们,趁着月光做爱
  他把我翻过去,把酒倒在我的背上,冰凉凉的,然后慢慢舔掉,前前后后地进出我
  他怎么可以...
  做这么久
  久到我下体有明显的被摩擦的痛
  久到我委屈地叫他不要了
  他拔出来,射在了我身上
  白色的液体和月光一起,流淌着...
  他看我的眼神,都是腥咸的
  他在我身上的痕迹是同时暴虐和温柔的。
  我们是什么?
  全天下的蠢女人都会问的一个问题。急着给关系和感情下定义。可是感情是那么复杂,多么多变。
  可能刚刚的调教,对于他,对于我,都只是一场游戏吧。
  游戏结束,我们都应该走回自己的轨道。
  身体疲惫,困意却丢失了,无论是我还是他。
  我坐在床头,手机屏幕亮着光,里面的文字我却一个也看不懂,他在我旁边抽烟,一根又一根。
  之前的调教过程太过刺激漫长,以至于我沉浸其中,有一瞬间忘记了外界的所有纷扰。此刻一切回来了,我想起了卫生间打电话的男人,他到底是谁?他又要做掉谁?
  我想张嘴问徐柄诚,但魏然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  “别问了,你了解得多并不是好事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周年的失踪和卫生间的男人有着一些联系。
  就这么一直卡着,哽在喉咙里,紧张却问不出来。
  还是他先开的口。
  “真和十个人做过?”他问,嗓子哑了,不知道是不是是抽太多烟了
  记不清了,不是记不清,是不想去数。
  男人会引以为傲吧,睡了多少个女人。
  就像徐柄诚,可以丝毫不带情绪的说“我们只是睡过而已。”
  但是我不行...
  我的阴道和心在一条路上...
  如果没有被爱过,只是睡过的话,叫我怎么承认呢
  “第一次是什么时候?”
  他倒没有不依不饶,只是换了个话题。
  一个好像很不礼貌,甚至满怀男性对女性恶意的问题。
  但是他问的真诚,好像并没有不怀好意,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。
  做爱之后应该干什么,应该像小狗一样,把肚皮露出来,告诉对方,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颗黑痣,不太好看。
  然后对方说不是。
  相互接纳,接纳彼此的身体,接纳彼此的缺点,接纳彼此的灵魂。
  “高中”
  “和谁”我以为他会嘲讽我,会说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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