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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09) (第1/3页)
杨兼笑着说:小狼崽牙口还挺利索,没关系,带回去,兼给你磨磨牙。 说罢,轻轻挥手说:带走。 郝阿保将高延宗拴在了马背上,像是一口麻袋一样横在马背上,便准备拍马带走高延宗,走着走着,就听到咕咚!一声,郝阿保转头一看,立刻大喝:不好!高延宗逃跑了! 果不其然,被绑成那个模样竟然都能挣脱,马背上根本没了人,高延宗挣开绳索,跌下马背,立刻从地上一跃爬起来,动作十足迅捷,完完全全就是个小狼崽,快速向远处跑去。 高长恭骑在马上,在头里的队伍,听到后面的喊声,立刻勒马驻足,说:我去追。 他说着拨转马头,飞马而去,冲着高延宗追过去,高延宗是双腿往前跑,高长恭是驱马而来,那速度自然是无法比拟的,高延宗很快便被追上。 高长恭长剑一摆,削向高延宗头顶,高延宗下意识低头,因着正在发足奔跑,底盘不稳,咕咚!一声栽倒在地上,滚出老远。 高延宗浑身灰扑扑,想要爬起来继续跑,但未能撑起身子,还未爬起来,剑锋已至跟前,正好横在他的脖颈上,定眼一看,是高长恭的佩剑。 高长恭的剑刃架在高延宗的脖子上,说:我劝你不要再逃跑。 高延宗气得是双目通红,全都是血丝,怒吼说:狗贼!!我死也不会做俘虏!想让你阿爷做俘虏,下辈子罢! 高延宗说着,竟然双手去抓高长恭的剑刃,没有撇开,而是往脖子上划去。 高长恭吃了一惊,立刻收剑,高延宗已经撞向他的佩剑,脖颈间一片血红。 阿延!! 高长恭快速翻身下马,当啷一声将染血的佩剑丢在地上,冲上去捂住高延宗的脖颈伤口。高延宗的脖子上开了一个血口,血流如注,可比方才高长恭被咬的一下严重许多,已经立时昏厥了过去。 高长恭一把将高延宗打横抱起来,一路飞奔往回跑去,已经没了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模样,声音沙哑的都喊劈了:医官!!医官! 杨兼没想到兄弟俩打架还见血了,高延宗竟然顽真的,幸而队伍里有随行的医官,立刻冲过来止血包扎,这才给高延宗捡回一条小命。 高延宗迷迷糊糊的,感觉浑身无力,头重脚轻,天地都在旋转,旋转的胃中恶心,迷茫的睁开眼睛,一动脖子就疼,嘶了一声,沙哑的说:我死了么? 死不了。 他还在迷糊,听一个声音说:放心好了,有我们在,你活的好好儿的,死了还会觉得疼么? 高延宗突然意识到,是啊,死了怎么还会觉得疼,自己的脖子疼的要命,稍微一开口说话嗓音震动,脖颈便撕扯着疼痛。 高延宗陡然睁大了眼睛,定眼一看,方才说话的人不正是老熟人杨兼么? 周狗!!? 高延宗不顾伤口疼痛,怒吼出声,疼的呲牙咧嘴,眉头死死皱在一起,他刚要起身,却被一只大手按住,强制的又让他躺了回去,原是高长恭。 高长恭也在身边,他们已经回了延州总管府,高延宗躺在床上,高长恭正在给他的脖颈伤口换药,蹙眉说:小心一些,仔细别把伤口抻裂了。 高延宗一时缓不过劲儿来,眼目滚动,四周打量。 杨兼坐在轮车上,伸手支着下巴,很悠闲的说:不用看了,你已经进了敌军的大本营,此乃延州府署,四周都是兼的兵马,还有延州的驻军,你就算插翅也飞不出去。 高延宗脸色一白,显然还是做了俘虏。 他稍微抿了抿嘴唇,只是安静了一瞬,立刻大吼着:周狗!!我死也不做俘虏,放开我! 高延宗使劲扑腾着,他脖颈上的伤口还没换好药,伤布被蹭掉,伤药蹭在被子上,大吼大叫还踢腾着腿,高长恭连忙伸手压住他,以免他抻裂伤口,高延宗看到高长恭的手伸过来,则是一口咬过去。 嘶 高长恭日前脖颈被咬了一口,如今手腕又被咬住,高延宗就像一只小狼崽子似的,咬住了不撒口,嘴里还唔唔唔的含糊骂着甚么。 杨兼一看,头疼不已,说:松口。 高延宗咬着高长恭的手腕,唔唔唔了三声,意思好像是不松口。 杨兼说:好,你不松口也行,除了你,你的那些亲信们也被俘虏了,你若是不松口,兼现在就去把他们剁成肉泥,当饺子馅儿吃,兼吃过了猪肉羊肉牛肉鱼肉馅儿的饺子,唯独还没吃过人肉的,今儿个倒是有机会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