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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二章 (第2/3页)
的风。 这股不但吹得滕歌寝食难安,还吹得我打了个喷嚏,寒意入骨,看来苏涔拿我保东夷的决心是定了。 此刻,他正枕着我的腿吃着葡萄,不耐烦的问:“苏杳杳这妮子去哪了?怎么不把窗户合上?是想冻死小爷不成?” “都要到冬天了,你火气还这么旺。”趁机抽回腿:“爷,你当苏杳杳是小叮当啊,全天不休假的给你擦屁股。” “哦,她今天感冒休息。”苏涔嘟哝着,拍平我的膝盖,继续枕着。 窗外云海若浪花,被长风缓缓推波而来,抬头是冰湖倒挂的奇景,往下的云潮再没有那日的涌动,我叹了一句“可惜”,被苏涔拉回怀里,他修长的手捏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仰视:“怎么,还想你的情郎呢?是红衣服的那个?还是你心心念念的六出公子……” 那日一战后,青铜锁链将我绑得更结实了,尽管苏涔每天跟我诉说小时候的糗事,我却如同耳朵生了痂似的,什么也听不进去。 见我依然打不起精神,苏涔收敛笑意,眉间凝聚淡淡乌云:“你难道连恨我,都不屑吗?”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。 爱不爱,恨不恨,难道重要吗? 我总算理解花采子在青竹小筑说的那句:“这天下有大势,不止有情情爱爱,醒醒吧傻妞。” 苏涔不知从哪弄到香烟,火星在指间明灭不定:“小爷的线人来报,明日倾回铁骑就会兵临东夷城。听说你可是滕家的团宠,你师兄要是见到你和小爷耳鬓厮磨,想必他乃至数万将士的脸上都会好看。” 时至今日,我仍不死心的问:“和你联盟的那位王爷,到底是谁?” 回王暴戾之名远扬,妻妾成群,子嗣却很绵薄,身旁只有四王爷和七王爷堪以大用。 四王爷回良夜善攻心计,内中腹水多如毛屑。七王爷回良安刚愎自用,时常逞匹夫之勇。 除这二人之外,还有十一王爷回良澈,十四王爷回良仁,都是弱冠不久的年纪。 只不过回王喜欢以王公爵位收买人心,另立了几个异姓王爷:平王云桑,成王傩天,齐王苏子默,穆王董三武。 目前有实力、意图和东夷搭上线的,似乎只有十一王爷回良澈和穆王董三武。 师父曾在年前算到诸君之位多有变卦,若回王对滕家心生怀疑,即刻放任兵权,回到王都养精蓄锐。 师父的意思是不让我们随便站队,哪怕被所有人忌惮也要按捺不动。 想起师兄吃罢饭翻开信纸,只是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腾歌常说师父太不争,但关键时期他也不愿拿滕家去赌,尤其拿师父成仙的大道来赌。 然而回王残害忠良是不争辩的事实,自我和师兄率军从王都动身的那刻起,简山周遭就埋伏了千骑和上百散仙。 为了师父,我也不能蒙受“投敌”的罪名。 青铜锁链猎猎作响,我踉跄的站起身,目光坚定:“苏涔,我不能站你这头,滕家不能有叛徒。” 苏涔闻言冷笑:“我们是要回去的,你不该在这个异世有根,若是有,小爷也会亲手帮你剔除。” “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?这也是除掉丰慵眠的理由?” “是。” “那叶真呢?”我冷笑。 翌日。 滚滚黑烟伴随着海兽的咆哮,打破东夷城宁静的早晨。 从东皇塔望去,美丽的山河图就像长了疤似的,尸骨遍野,满目疮痍。 三天三夜,战局僵持不下,苏涔很久不见人影,我乐得清闲,沉下心修炼‘身不缚影’第九重,距离突破大成已有大半年,如果能趁机攻入第十重,逃出东皇塔便能多几分把握。 只是这每一重都是打断筋骨重塑的痛,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尖上,一不小心就是身解魂消的下场。 况且第十重又称“非命劫”,更是滕今月威震十二州的辉煌时刻。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我收起功法,在软塌上吃葡萄,苏杳杳透过门缝焦急的唤:“主人中了一剑!” 我慌忙坐起,问苏涔的伤势,门外有人轻轻的咳嗽。 试探我呢?收起担心,继续吃葡萄:“没死就行,大惊小怪什么。” 苏杳杳仿佛意料之中的松了口气,不知对谁道:“你念着情谊,不肯拿她胁迫滕总帅,她可丝毫不顾念旧情,只当你死了更好。” 门外之人的声音仿佛笼罩了一层云烟,显得遥远不可及。 “爷知道了。” 我闭目,这样就好。关着我也是为难他,何不公事公办。 滕家军听闻我被困东夷城,使了十二分力气跟海兽搏命,东夷人终于感到不妙,节节败阵的战况传到东皇塔,我再次见到苏涔,他脸色比上次更阴沉了,肩胛骨上的纱布渗着血。 我笑:“做你应该做的,我没那么容易服软。” “遥遥,如果小爷孤身一人,愿拿命守你……只是我手底下有很多人,从荒洲起就跟着我开疆辟土,在这儿开枝散叶生根发芽,他们还想好好活着,我身为东夷的天君,是他们信仰的所在,我人可以为你死,但信念绝不能倒。”苏涔用缺了小指的手抚摸我的脸,我脊背挺得笔直,他带着歉意道:“你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