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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节 (第2/3页)
拎着人就丢到床上去,正好林伯收到消息来了,他赶紧请林伯那盆热水来。 林伯赶紧去端水,偷偷瞥了一眼死气沉沉倚在床柱上默然不语的永宁王,哪里还有那意气风发的皇朝第一高手的模样? 他不安地压低声音问:“苏公子,宁王殿下这是怎么了?要让大人回来一趟吗?” 苏日暮狠狠瞪了那个方向一眼,才对林伯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没事,我会处理。” 林伯这才心怀担忧地离开了。 阜远舟像是失了魂似的,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,反正没有反应。 苏日暮绞了热手巾,粗鲁地替他擦了脸,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,确认没裂开之后才臭着脸找了件外衣,帮他换了。 不过不管他多么粗手粗脚,阜远舟就是低着头不看他不吭声不抗议,沉默地比木偶还专业。 苏日暮忍了半天没听到他开口,终于忍不住怒火又起,把换下来染血的外衣随便一丢,怒道:“阜子诤你爷爷的吱一声行不行?!” 就算是抗议昨天自己灌醉他也不用这么来吓人啊! 阜远舟慢慢抬起头,望着他,依旧没有说话。 苏日暮一瞬间愣住。 悲切、哀伤,无措等等等等,那些情感都揉参在那双曜石一样漆黑的眼睛里,他就这么望着苏日暮,像是伤心欲绝。 “皇兄让我纳妃……”他这般道,像是个孩子,声音带着沙哑,委屈得眼眶一片酸涩。 苏日暮动了动唇,却没有出声。 他和甄侦昨晚才说了这件事,却没想到阜怀尧会行动得这么快。 快刀斩乱麻……可惜斩的是两个人的心。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失控 原本的火气一下子消个精光,苏日暮目光复杂地看着他,“……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 阜远舟苦笑一声,“你觉得我这辈子还有娶亲的可能?” 苏日暮自然是知道他的执拗,目光顿时复杂起来,“那你和你皇兄说什么了?”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跑出宫来? 阜远舟顿了顿,旋即颓然地道:“我和皇兄吵起来了。” 苏日暮这回是真的惊到了,阜子诤这家伙简直能评上一个玉衡二十四孝弟弟的称号,居然会和阜怀尧吵架?! 阜远舟还是觉得一阵心乱,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。 他的叙述没有往日那么条理清晰,苏日暮还是明白了前因后果,心头涌上来的是说不上的滋味。 阜远舟知道阜怀尧喜欢他,甄侦也说他的陛下喜欢阜远舟,可是…… 在这一刻,苏日暮才真正明白阜怀尧是一个怎么样的人。 文武百官仰其鼻息,天下万民皆是依托于他一身,江山社稷,祖宗基业皆在他一人身上,没有人有资格去批评他无情,因为他对天下人掏心掏肺,掏到最后,连亲情爱情都一并付诸出去。 见惯了尔虞我诈腥风血雨,苏日暮素来不相信有多少人能大仁大义舍己为天下,此时此刻却真正敬佩那个一身冰冷的玉衡君王——而且,更可怜他。 不管他是被迫还是自愿担下这幅重担,他都做的太好,好得凄凉,好到连感情都被快被磨光在一次次的帝王权术里。 苏日暮注视着他,眉尖蹙起了小小的褶子,意味难言,“你皇兄只是在准备这件事,事情还没有成定局,这么沉不住气,子诤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 阜远舟眼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哀恸,像是新愈合的伤口被撕裂,血丝盘踞在眼底,叫嚣着悲伤,“因为那时候母妃没死。” 苏日暮微怔,随即近乎狼狈地躲开他的眼——撕开伤口的,又何止是他一个? 阜远舟继续喃喃道:“我不要再有第二次。” 儿时的时候,苏家有个马夫,养马的技艺十分厉害,却是个有些痴呆的疯子,总是会抱着马儿呢喃谁也听不懂的话语,有一天,他似乎清醒了片刻,眼睛亮的吓人,他问过去挑选好马的苏日暮和阜远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