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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节 (第1/3页)
晃着晃着,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,顿时睡意全消,“甄侦。” “嗯?”坐在他对面正在闭目假寐的秀逸男子睁开眼来。 苏日暮迟疑了一下,“晋安镖局总镖头薛义保死了,这件事你知道吗?” 甄侦眸光轻动,“知道。” 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苏日暮问。 甄侦多看了他两眼,只见他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,仿佛不过随口提起这个话题,他答道:“按前两天薛总镖头葬礼上武林盟主沙肖天的说法,是这位总镖头的儿子薛天在牢里自杀、妻子抑郁而终,一连两个噩耗让他心力交瘁,神志不清,才会突发心疾,恰巧屋里有些动静,他杯弓蛇影,不幸猝死。” “实际上呢?”苏日暮嘴角溢出一抹冷笑。 “实际上啊……”甄侦也没问他为什么问这个,只道:“实际上薛义保是被吓死的,至于是怎么死的,我倒是不清楚了。”巨门目前还没得到新的消息。 苏日暮点点头,看来甄侦知道的也不比阜远舟那边多多少。 甄侦状似有意无意地问:“你很关心薛义保?” 苏日暮撇撇嘴,“送他儿子进牢房的是小爷,小爷当然得关心关心。”这句话说得动听,他眼里却深藏着一丝入骨的快意。 甄侦若有所思,“需要我帮你留意着?”之前薛义保死的时候他正在忙文试的事,所以才没及时告诉苏日暮。 “随你了。”苏日暮无所谓一般道,换了话题,看向他,“你背上是不是有个刺青?” 甄侦似笑非笑,“你想看?” 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苏日暮不屑地啐了他一口。 甄侦耸肩,“你现在想看也看不到,它只会在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出现。” 苏日暮摸摸下巴,“那要是人死了,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了?” 甄侦被他问得一愣,想了想,“似乎是吧,我没试过,以前也没听说谁死了还能再见到这刺青的,我回头找人问问。” “哦。”苏日暮应了一声,陷入沉思之中。 马车在安静的氛围里转过了一个街角。 甄侦却忽然道:“你对三爷说了什么?” 苏日暮的眼睛睁大了一些,似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稍后了片刻才道:“子诤既然说你是自家人,就不介意你叫他子诤的。” 甄侦愣了愣,随即道:“都说宁王重情重义,果然不假。” 闻言,苏日暮白了他一眼,“那又怎么样?你要是敢叫他做些两肋插刀的事情,我掐死你!” “那若是他插我两刀呢?”甄侦似笑非笑。 “帮忙补多两刀!”苏日暮龇牙道。 甄侦挑眉,“这么薄情寡义?” 苏日暮偏过脸去,咕哝道:“子诤对我来说很重要,比我的命还重要……”微顿,“这句话永远有效。” 若不是阜远舟,他当年就没办法在白道的围剿中活下来,若不是阜远舟,他撑不过苏家灭门后的那段惨烈岁月,若不是阜远舟,他根本活不到现在。 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年岁太过刻骨,无论是他之于阜远舟还是阜远舟之于他,都有着凌驾于爱情亲情友情之上的感情——即使他们心中已经各有所爱之人。 甄侦看着他瘦削的侧脸,扑闪了一下睫羽,淡然道:“我知道。” 苏日暮不知为何有点不忍,转回头来看他低垂的眉眼,嗫嚅了几下唇,才咬牙小声道:“……让你排第二了行不行……!” 甄侦笑了,“这么不甘愿?” 苏日暮恼羞成怒,“你爱排不排!” 甄侦这才慢吞吞道:“我当然要排,不过,这也掩盖不住你转移话题的事实。” 苏日暮愤愤——这话题都绕多远了,这家伙怎么还记得!? 甄侦望着他,“你和三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