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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1节 (第1/3页)
常安摇头,“您……您又不是不知殿下的性格,他原本便不适合生在皇家。” 阜怀尧冷笑一声,几乎将手中的酒杯捏碎,恨声道:“儿女情长英雄气短,朕最恨的就是他的妇人之仁!” 常安瞬间错愕,他的主子平生性格内敛,喜恶都在方寸之间,他从未听过他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人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。 阜怀尧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,微微闭了闭眼平息不稳的呼吸,声音低了下来,“什么重情重义什么忠孝两全,皇家根本就不稀罕这些,他想逞英雄他想心甘情愿连命都不要,也不看看朕肯不肯要……” 听到这里,这会儿常安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事情的部分,语气透出了一分无奈,“爷,您越陷越深了。” “朕不及他,”阜怀尧自嘲道,“为了玉衡兴亡,朕什么都可以牺牲,他却做不到。” “因为您是如今的玉衡共主。”天下与挚爱孰重孰轻,从来都是各人心中有各人的衡量。 阜怀尧低下头,语气里终于化去了刀锋一样的凛冽,微弱的感伤如同藤蔓一般绕着字音顺着他的呼吸漂浮出来,“可是常安,朕不想他死……” …… 乾和宫,内殿,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,为皎洁的月光都蒙上了一层微弱的血色印记。 阜远舟放下碗,腥甜的液体还在喉咙里滚动,顺着食道流进胃里,他觉得有些反胃,但是身体却抗拒不了摄入的愉悦,这种感觉该死的难受,他禁不住将眉头蹙得死紧。 阴沉的灰袍子医者不甚在意地将碗收了起来,问道:“够了么,尊主?” “够了,”阜远舟受不了地摆摆手,“每个月都受这种苦,难为你们了。” “差不多二十年了,习惯了便没什么了。”秦仪随意道,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慢慢取下来,那已经蔓延到下巴的诡异图腾也渐渐缩小了。 “能重新把它压制下去吗?”阜远舟靠在了床柱上,问。 “可以,”秦仪道,“不过,蛊王性格刚猛,属下保证不了下次,尊主还是少和申屠谡雪接触的好。” “可惜我有预感,他的出现定是关键。”他们虽是靠在暗处略占上风,不过这种优势维持不了多久,所以要在申屠谡雪身上找突破口。 秦仪却是持不同意见,“尊主您的行动越来越冒险了,今晚虽然试出了申屠谡雪的实力和目的,也拿到了失败品的血,但是您也花了大力气来压制蛊王,当年选择蛊王就是因为它的凶悍,谁知下一次您还能不能在申屠谡雪面前不暴露身份?” “不冒险还能怎么样?”阜远舟无可奈何一般道,“左使,你记不记得我今年多大了?” 秦仪一愣,有些没反应过来,“您周岁二十一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他身形颤了颤,手里的银针顿时滑落到了地上。 阜远舟也不意外于他的反应,面上倒是一派平静。 秦仪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蹲下去将银针一一捡起,掩饰着自己脸上的神色,“抱歉,这些年过得太安逸,属下都记不住时间了。” 阜远舟笑笑,只是看不出笑意,“我也不记得了呢……”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时间还足够多,可以慢慢和阜怀尧耗下去。 “那您有什么打算?” “其实也没什么关系,按计划走就行了,反正很快就会结束的了,”阜远舟淡淡道,双眸黑不见底,“而且,更心急的,怎么说也该是宿天门的人。” 秦仪收拢好散落的银针,站起身来,问:“为什么不借助朝廷的力量?宿天门的人已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玉衡,朝廷将会是我们最大的助力。” 阜远舟却是道:“这是魔教的事情,何须别人来插手?” 秦仪坦言了他的不解:“当日借蛊王毒性冒险喝下鸩酒赌皇帝的信任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