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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节 (第1/2页)
应该说是,又变回来了。 他好像一夜之间又变回了原本那个期望纵横江湖自在快意的阜徵,不曾爱,不曾恨,不曾执着。 然后,东窗事发,德妃一事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。 阜徵听罢之后,只是无所谓一笑,道:“皇兄,我回府面壁。” 再然后,边关烽烟再起,敌军兵临蓝翎城下。 阜徵闻言,也道:“皇兄,我去平战吧。”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,旁人看来他似乎胸有成竹,阜仲却觉得他像是生无可恋。 因为无所依恋,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了。 “皇兄,等这次打完仗,我就留在京城了,咱们兄弟俩就和以前一样,振兴玉衡江山!”出发之前,阜徵是这么对他承诺的,然后带着大军打马离开京城,渐行渐远。 站在城墙上的阜仲看着看着,忽然觉得害怕,他的七弟明明那么神勇那么带兵如神,是玉衡至高无上的战神,但是此刻,他为什么会有一种他再也回不来的感觉? …… 边关风沙如旧,只可惜人早已不在。 阜徵在最高的城墙上坐了一夜,喝了一夜的滚火球,直到那地面刻满了满满的“慕容桀”三个字,才用内力一个接一个抹平。 天明的时候,他远远地看见了远方艳丽的格桑花开了一地,忍不住飞身而去,在一地格桑花里翻天覆地地找,直到找到一朵八瓣的花苞,才小心摘下拢在了衣袖里带回城中。 却在纵横交错的大道上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。 藏族有个美丽的传说,只要找到八瓣格桑花,就能找到幸福,玩笑之时慕容桀曾道,等他找到八瓣格桑花的时候,他就跟他回家。 现在格桑花已经在他手里,他的慕容,又在哪里呢…… 敌军在城下宣战的时候,阜徵披上战甲,走出营帐时,负责暗势力的亲信忽然向他禀告,说是近日里刹魂魔教内乱,偌大教派几乎一溃而散,慕容教主力揽狂澜,一怒之下杀了不少无辜之人,似是在找叛教之人。 阜徵听罢,缄默片刻,拿出一枚小巧印章交给那亲信,“把对付魔教的人撤回来吧,这是慕容的私章……也送回给他吧。” 话音未落,他已经踏上了八重城墙,眺望城下泱泱大军。 旌旗鼓动,战鼓雷雷。 阜徵下令,开城门迎战。 然后,一支箭击穿了他的胸口,以不可思议的力度。 其实那一瞬间他真的不觉得痛,只是顺着箭矢的方向,注视着敌军之中那个有着一双紫眸的男子。 那双紫眸里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惊讶,似乎也没想到武功高深的武威元帅居然这么轻易被击中。 阜徵用剑撑住身体,忽然想笑,觉得平生能看一回慕容桀目瞪口呆的模样也算不亏。 可是一牵动嘴角,血就顺着唇边汩汩涌出。 他想起了菩善大师的那四个字。 究竟什么是执着呢? 大抵就是,不死,就舍不下放弃这个人吧…… 苦吗?很苦啊,可是甘之如饴怎么办? 沉重的身体慢慢滑坐下去,他将头靠在剑上。 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那人的脸,老天也算待他不薄,阜徵不觉得遗憾了,他一生都不曾试过这么安稳地闭上了眼,左手重重地跌在血泊里。 君生我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