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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1/2页)
她也是听说徐椀要走了,赶紧过来看看。 少不得要和几个小姐妹告别一下,俩人一起说了会话,就出来了。 到了王夫人院里给舅舅舅母见了礼,又去了姨娘屋里,徐芷还小只说了一声,最后去的徐婼跟前,平时和她就不大一起,也没说几句话,光送了小礼物。 徐婳还没有好,徐妧和徐椀进了她的房里,一屋子的汤药味。 徐椀拿了送别礼物给她,她没什么精神头,光叫丫鬟明月收起来,明月杨柳细腰的,也和她主子一样总是体弱多病的,平时不怎见,这会收了东西,就送她们出来。 “多谢小小姐有心了,可惜我们婳姐儿总不见好,不能起来送你们了~” 声音很轻,淡淡地叹着气,一脸愁苦。 徐椀才要抬脚,听着她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不用送了,等她好了再见。” 徐妧也是困乏了,先回去了,花桂在门口等着她,徐椀走出院子了,又回头看了眼,没有任何人跟上来,她仔细想了下,拉了花桂的手。 花桂只当她饿了,问她要吃什么。 走出去老远了,徐椀扯了她的手,才让她低头与她耳语几句。 花桂脸色凝重,回了院子叮嘱了徐椀不许出来,匆匆忙往前院去了。 洪珠在屋里落着泪,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。 原来是听说要走,她还没和洪福说过,到底是个孩子,越想越难受,自己在屋里就哭了好半天,徐椀忙安抚了她,带着她就出了院子。 也是,要走了,还没探过北边那个。 两人走了北边院子,门口的侍卫队见是她,就让她进了。 一路畅通无阻,到了楼里,洪福正在楼下掸灰,说是顾青城这两日身子又不大好,在楼上歇息。洪珠看见她又是落泪,徐椀就让她们楼下说着话,独自上楼了。 楼上静悄悄的,徐椀脚步很轻。 身边竟然没有留人,她上了二楼,四下环顾,没有瞧着别人。 走了床边,能看见顾青城合衣盖着被,似乎睡着了。 他双手都在被外,只看一眼赶紧上前。 少年似在梦中,长长的睫毛像俩扇黑帘,他脸色略白,唇边也无血色,看着竟也一脸病色。 右手刚好就搭在胸前,徐椀倾身,奓着胆子来卷他的袖子。 只卷一下就好,只卷一下就好。 也真是人小,根本够不到。 没办法,小徐椀只能跪了床边,小心翼翼来扯他袖子。 不想才一动,少年就睁开了双眼。 她指尖才碰到人家袖子,就对上了他的浅浅目光。 徐椀弓着腰,手一抖就按了他手腕上。 顾青城没有动,光是看着她:“你在干什么?” 她勉强扯出个笑来,讪讪地:“我,我,我说给哥哥送糖来了,哥哥能信吗?” 说着回手解开自己的锦袋,摸出一把糖来,抓着他的手,这就一股脑都放了他的手上,看着他 ,用无比诚恳的目光看着他。 顾青城坐了起来,看着掌心的几个糖,瞥向她:“我从不吃糖。” 徐椀麻利地下床,站好了:“那也是我的一片心意,既是兄妹,好东西自然是想着哥哥的。” 这些虚情假意敷衍人的话,一戳就破。 很显然,少年无意装糊涂:“你小舅舅过两日就要离京了,他于我有救命之恩,为了还那个,才认的兄妹。他不在时有事可以来找我,你若不喜欢,无需刻意亲近。” 他说话的声音和语调,都似漫不经心的。 说话间,一抬臂,几颗糖就滚落了床边,一副不大稀罕的样子。 也是,他那么大少年了,应该不会喜欢这种东西吧! 真是和徐妧在一起时间长了,自己也理所当然地把这些人都当了孩童了。 徐椀低眸,伸手来捡:“好吧,不喜欢就算了,我是想和哥哥亲近的,听说哥哥也没有别个亲人了,我就想着,你多个妹妹,我多个哥哥,多好。” 最后一颗才要捡起,修长的手指在她眼皮子底下一动,先一步拿走了。 她抬头,顾青城脸色稍缓:“你当真是这么想的?” 徐椀上辈子没有爹娘在旁,自然体会得到那种孤苦,眼前的少年脸色苍白,想着他如今可真是比自己可怜了,自然点头。 她软糯的声音很轻很轻:“我很高兴我有个兄长,真的。” 当然了,如果这个兄长能待她好的话。 徐椀在心里补充了一句。 四目相对,顾青城竟是哑然失笑,他捏了那颗糖的糖纸,一倾身,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。 当然是不疼,徐椀抬眸,盯着他的笑脸,怔住。 少年也只是那么一笑而过:“糖我收下了,但是你得记住,既认了兄妹,那哥哥就这么一个,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,全不得以兄妹相称。” 第26章 手腕的痣 没有瞧见他的手腕, 但是他浅淡一笑, 却是惊了她的心。 十年容颜,再怎么变化, 也有从前痕迹,即使伤了半张脸,还有这侧颜, 顾青城一笑而过,徐椀匆匆下楼, 她几乎可以认定了, 这少年就是那个人。 回了自己屋里, 翻来覆去地在榻上打滚。 过了晌午, 赵澜之果然来接,花桂和洪珠都跟了她上车, 随身带了许多换洗衣物和她常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