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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7) (第3/3页)
郓言下了床,悄无声息地靠近他。 他定睛一看,怀景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地上画了一个格子,正在用被他掐下来的龙涎花花瓣和小石子做棋,自己和自己下着玩 光亮被挡住, 怀景舒才恍然大悟地抬头, 看向郓言:大师兄,你也想玩吗? 这种无聊的小游戏,用来打发课堂的无聊 不对, 用来应付现在的无聊,足够了。 郓言若有所思, 看来现实世界的他会在课堂上玩小游戏。 来!掷地有声。 蹲地上太有毁形象,郓言带着怀景舒来到石床上。 双双盘腿坐下,面对面。 郓言拿自己的剑在床上画了个棋盘, 依旧以花瓣和石头做棋子,郓言拿石头,怀景舒拿花瓣。 时间飞快。 怀景舒已经是第三十多次下赢大师兄了。 大师兄拈着石子的手,悬在棋盘上方,已经快有一分钟了。 是不是自己太厉害,让大师兄失了脸面? 怀景舒坐立不安。 他偷瞄那只好看的手,至少十八次了。那手骨力遒劲,如枝节,如青竹,平时拿剑,举重若轻。 尤其是挑开他衣服时 不对!怀景舒咬着唇,摇晃着脑袋要把绮思摇出去。 大师兄只是暂时被心魔迷了眼,等他恢复后,他们只会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。 一个是追求大道长生的仙人,一个是普通的凡人。 或许命运从一开始时就已经注定了。 如果他有灵根,大道长生,或许他还可以幻想和大师兄一起走。 但现在,他只希望留在大师兄身边更久一些。 呵,男人。 熟悉的语调一出来,怀景舒猛然一惊。 他看向大师兄,只见他的表情充满了玩味,他拈着手指中的石头,旋转,有着十足把握地肯定道:你刚刚在想着,怎么勾引我吗? 怀景舒一脸茫然,眼角有些冰凉。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是什么,大师兄已经把石头握紧手心,伸手过来,用食指拭去那滴泪珠。 然后伸出舌尖,舔了一下。 眼泪,是咸的。说这句话时,大师兄又像是恢复了正常。 他冷漠如神祇,安坐在神位上,俯视人间的悲欢离合。 可下一秒,他又变成扇形图:因为得不到我,所以你哭了? 怀景舒大囧,不是。 你饿了?他又问。 说起这个话题,今天四师姐送来的饭菜居然是他们一整天的量!被他们一上午吃完以后,晚饭就没得吃了。 大师兄的肚子,应景地发出叫声。 他坦然道:我饿了。 怀景舒松口气,话题终于换了,那大师兄早些睡吧,明日二师兄就送饭菜来了。 这次他肯定不能让大师兄一顿饭吃这么多。 谁知,大师兄顺理成章地看向面前被当做棋子的龙涎花瓣,这是在做什么? 他似有疑惑,努力回忆自己究竟有没有把花瓣吃下去。 然后,果然,这就是你背后那位的能力吗? 大师兄露出我都知道的表情,冷哼一声,他脑海里居然没有吃花的记忆了。 这个格子,是一种献祭仪式?你身后的那位,是魔族?他冷静分析道。 怀景舒有些头大,给他讲解了一遍规则。 大师兄提起来些兴趣,他也要玩,但是要和怀景舒换棋子。 他掌龙涎花,怀景舒掌石子。 怀景舒像哄孩子一样,自然应了。 那快藏在大师兄手心的石子,变得温热。 又放在他的手心里,四舍五入就是他俩牵手了。 怀景舒勾起嘴角,正在心里偷乐呢。 大师兄:你干嘛露出这种打我主意的表情,男人,得我之心不死? 怀景舒:为什么你总是叫我男人,不能叫我名字吗?世上有很多男人,但只有一个景舒啊。 他很受伤。 总觉得这样被叫,有些轻佻的意味。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他在这样的大师兄面前,比白日里更加放肆。 因为他知道,大师兄不会因此责怪他。 大师兄想了片刻,果然妥协了。 好吧,景舒。 怀景舒眯着眼睛,让他走第一步棋。 五分钟后,大师兄的棋全被吃掉了。 他愣在那里,石化了。 这怎么可能,你只是凡人,为什么会如此厉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