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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9) (第1/3页)
不要再救我了,我不想被你当成是报恩,我想和你成为同等的男人。 垂衣你走吧,别和皇上回去走得远远的 对不起他有些泣不成声了。 何垂衣摸了摸钟小石的头顶,你总说对不起,你对不起我什么? 一月前你要离开罗州城,是我、是我向皇上报信,告诉他你要走了对不起!对不起! 何垂衣顿了片刻,旋即笑了笑,没事,都过去了。 毫无预兆的,一口腥甜冲破牙关,猛地呕了出来。 鲜血洒落地面,借着微弱的烛光,隐约能看到鲜血中轻轻蠕动的蛊虫,然而蛊虫在血液里挣扎了两下就静止了下来。 就像从口里吐出来的肉块,看得让人触目惊心。 垂衣! 钟小石慌张地回身接住何垂衣,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,血你的嘴唇怎么这么黑你中毒了?何垂衣你中毒了? 四肢百骸传来的无力感让何垂衣不自觉地闭上双眼,钟小石的呼喊声渐渐变得悠远起来。 他感觉身体像沉入水里,四肢都沉重极了。 小石帮我帮我把笛子笛子拿来 钟小石双手哆嗦地在他腰间摸索,等他拿起长笛,何垂衣已经快失去意识了。 垂衣笛子拿来了!该怎么办?怎么办! 何垂衣艰难地伸起手,扣在长笛上,吹 他的手,已经无力到连敲响长笛都做不到了。 钟小石根据何垂衣的指示吹响长笛,瞬息后,醒来的蛊虫飞快钻入何垂衣体内,堪堪阻止了毒素继续蔓延。 蛊虫也撑不了多久了。 第25章 远走高飞 空荡的地牢中 ,钟小石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的名字。 垂衣何垂衣?你别吓我你不能有事!垂衣! 他将何垂衣紧紧搂在怀里,用手擦去他嘴边的鲜血,颤声道:我都听你的,我都听你的 苍白的脸颊不断有泪痕划过,不经意地滴落在何垂衣脸上。 蛊虫侵入体内,使得意识回笼。 何垂衣微睁开眸子,动了动胳膊,力气正在恢复当中。 我没事。他出声安慰道。 钟小石泪眼朦胧地抬起头,哽咽道:你究竟怎么了? 何垂衣故作轻松地说:炼蛊的反噬,很快就好了。 那以前怎么没有?钟小石着急地说。 何垂衣没作答,身体恢复了些力气,便从钟小石怀里挣了出来。 钟小石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,又怕惹何垂衣不开心,最终松开了。 他仰头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,钟小石则跪坐在一旁,眼神来回地在他脸上流转,发现他的脸色好了许多,一颗心才落了下去。 何垂衣平复了呼吸,这才看向忐忑不安的钟小石,在心中叹息一声,说道:你知道自己除了弑君外的另一条罪行吗? 知道。钟小石垂下眼帘,此刻眼中出现的憎恨,是他不想让何垂衣看见的。 何垂衣眉心蹙起,你之所以让漠竹提前动手,是因为那时候皇帝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? 是。钟小石老实地回答道。 你对皇帝说,从三年前开始,罗州城纳银一事就由你一手操办,是怕败露后连累钟家? 是。 何垂衣眸光复杂了两分,疑惑道:这三年来,你拿了百姓的银子充粮仓,如今粮仓里却连一粒米都没有,你为何要这么做? 钟小石的另一条罪行便是贪污。 这一贪就是三年,将一城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。 如果是我罪有应得,你还救我吗?钟小石道。 救。何垂衣笃定地说。 看来无论如何也要被你救了,垂衣,你记得我说过,三年前罗州城的那场大雨吗?钟小石笑问道。 记得。钟小石说过,自己是在那场大雨里救了他。 钟小石道:你就不好奇,你为何要救萍水相逢的我吗? 何垂衣顿了一瞬,试探地问:因为皇帝?你是钟公公的侄子,皇帝让我救你。 钟小石眸光一滞,皇上 钟小石很快收回思绪,道:我说的是在此之前。 在此之前?何垂衣不明所以道。 嗯,你在那场大雨里救了我。 何垂衣皱眉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 昏黄的烛光照